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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自恋到互虐:自古以来中国文人为何相轻?

时间:2012-05-09 16:48:03编辑:历史狂流

  其实,中国的文人,其生存方式和技巧,是一开始就命定了的。这大概有四五种罢。在这不多的宿命形式里,建安诸子就提供了三种。山涛,从飘逸的清淡,心安理得地走进了仕途;阮籍,以粪滚身、装疯卖傻,以求活着,终其天年;嵇康,写下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后,大义凛然,截断琴弦,慷慨赴难。古人陶潜和今人李叔同可算作第四种中国文人。陶公的事儿众所周知,“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,误落尘网中,一去三十年”,于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于是“守拙归田园”。近人李叔同更绝,正值盛年,干脆斩断情缘、斩断俗缘,遁迹空门。除去这四种以外,周作人恐怕可以算是第五种中国文人了。虽说在此之前,山巨源有此嫌,但是山巨源不仅没有出卖朋友,而且还给当政者极力推荐朋友出来当官。拿今天的一般信条看,山涛真够哥们。周作人显然不是这样了。周作人虽然没有出卖朋友,但是却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及自己的信条和世道人心。这样看来,三国魏晋时期那样险恶的日子,死了那么多的人,像大得不得了的如蔡邕、如子建,但是与周作人比起来,那时确实是一派古风啊。不过古风归古风,时风归时风,中国的文人的遗传基因是命定了的。自恋带来的牢骚,自恋带来的不服,以至自恋带来的互虐,就这般世世代代地传了下来。演义到了上个世纪的50年代中后期和60年代中后期,在高压下,文人们的表现与表态,与古风相比,可以说退步、退化(像林昭那般的人,何其少哟)。至于说到明代天启年间读书人的集体沦陷——为一个自称九千九百岁的阉人魏忠贤立生祠呼喊奔走的那么多进士——那更是中国文人的耻辱又耻辱!那时,能做到明哲保身的话,那人一定就是一个高尚的人。#p#分页标题#e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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