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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图文]“无悔”派知青回忆当年:栽秧打谷 腰像累断了

时间:2020-12-21 09:42:37编辑:野蛮历史网

  真是想不到,当年生产队的碎石路现在修得这般的宽阔!

  2008年一个晴朗初冬的下午,我回到了曾在那里挣扎般地生活过四年的联山四队。因为媒体的年终特稿上某篇文章提醒了我,今年是中国知青运动四十周年的纪念年。我想去看看当年我住的知青房还在不在,就这样我行进在这条新辟的公路上。

  因为生产队处于楠竹林区,新修的公路是有栅栏锁住了的。每户人一把钥匙,外来户是进不了的。一则是怕竹木被偷,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好新修的路。接我的人姓宋,是生产队队长,当然现在改叫组长了。宋姓是生产队的大姓。我那时的生产队长就姓宋,现在的组长就是那个队长的堂侄,人称宋老八,三十多岁,特别精干,骑着一辆125的摩托车,本来我是要直奔知青房子的,但宋老八却一定要我先到他家里坐坐。

  宋家男女老少七八个都出来接着,看到屋檐下推的都是楠竹梢,我便问,“还在扎叉头扫把?”当知青时,生产队一年要砍两季楠竹来卖。正是有了楠竹,生产队的劳动单价比坝下生产队高多了。1970年代的十个工分差不多值八角钱,而县城附近的一些生产队,听说就一两角钱甚至还有几分钱的。楠竹卖后楠竹尖就归私人所有,扎叉头扫把卖就成了各户的副业。我下乡第二年就学会了这门手艺以及编撮箕。那时叉头扫把批发给供销社价格从一角到两角不等,20把一挑,卖得好就是四块钱。没想到过去这么久,他们依然还从事着这项眼前看来并不管钱而且辛苦的副业,让一双粗糙的手上满是裂缝。

  喝着茶寒暄一阵了,我说起了知青房子。1972年2月2日,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天,我从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学生,成了只有在中国那个特殊历史时期才有的族群中的一员,这个族群叫“知识青年”,知识青年上山下乡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,这是一代领袖钦定的。那一天我们大约有500人下乡,是一县城中学的尚未毕业的十个初中班。对于知青运动,我倒是一个“无悔”派。不说别的,我现在的身子骨就是知青时期给予的。读初中时身体并不好,而从农村出来以后,我一年到头感冒都难得患一次。直到三十多年后的2005年才有了一次住院。当知青时,只要是能填进肚皮的都吃,什么活儿也干得的,在我看来,农活中不是栽秧打谷而是在河边挑磷肥上岩以及砍竹扛竹最为严峻。